学习爱一个人要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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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钟情是种无法避免的缘      我从不后悔爱上江洋,因为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十年前,我刚刚大学二年级,有一次,无意中在晚报上看到一篇题为《如此女人》的文章,文笔犀利、幽默,但对女人的劣根性极尽调侃之能事。      我们宿舍的女生一边传阅一边痛骂,一位室友提议:“可亭,你文笔最好,我们开会,你来记录,也写篇文章回敬他!”      姐妹们一致说好,我便也兴致勃勃地铺开纸笔,准备大干一番。      那天下午,我们足足讨论了两个多小时,我洋洋洒洒写了3000字,题目就叫《如此男人》。      第二天,我亲自将信封好寄出,不久也就将这件小事忘记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样报和约稿信。那篇《如此男人》已被编发,编辑还说我思维敏捷,议论批驳有独到之处,并约我到报社谈谈。      我去了,第一次见到了江洋——《如此女人》的作者与《如此男人》的编辑。      很意外,他并不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我还以为文字刻薄的人长相一定也很刻薄呢),而是高大挺拔,五宫端正。他并不是很英俊,但眼睛嘴巴放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和谐,让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一眼。      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笑了:“在研究我是不是一个骗子?”      我也笑:“你是吗?”      “很难说。我有时的确有些骗人,不是我的嘴骗人,就是我的脸骗人,但是我的心从来不骗人。”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      我不自禁地脸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便已爱上他。我只知道,当他提出要同我合作一个“两性对话”的栏目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且内心深处还为有机会再见到他而窃喜。      那以后我开始在报社兼职,他是副刊部的主任,我的直接领导。在工作中,他对我的帮助相当大,不仅指导我写散文、小说,有时还带我出去采访,替新闻部写一些文章。      他非常敬业,标准的良师,工作起来绝不含糊,有时我做错事,他会板起面孔毫不留情地训我,一直训到我哭。但是工余时间他却十分随和轻松,随便一句话便可以逗人笑。有时,他会带我去外面小坐,教我做功夫茶,自己动手磨咖啡,甚至指点我的穿衣品位。      我成了同学中的佼佼者,名利双收,让姐妹们艳羡不已。      我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他的尖锐,他的幽默,他的体贴,他的渊博,他的样子一天比一天深刻地印到了我的心上,我终于发现,自己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跟着他,我平生第一次喝洋酒,第一次打出租,第一次唱卡拉OK,第一次到“赛特”买衣服,第一次接吻。      然后,我第一次地奉献了自己。      那一年,我18岁。   

  忠诚不是检验爱情的惟一标准      在我大二下学期的期末,我们同居了。      我的时间忽然变得很紧张,每天一下课就急急匆匆地越过大半个北京城,跑到方庄他的宿舍替他做晚饭。      我买了大堆的菜谱,一页一页地试新。自己的手艺被他称赞,被我视为生命中最辉煌的成就。      可惜的是,他不一定每天都有时间回家吃饭。因为那时他在电台兼职做主持人,主持午夜档谈心节目,很受欢迎。      本来从报社下班到去电台上节目中间是有四个小时空档的,可是他在报社的工作常常要延时,电台又常常通知他早去。      一桌子菜,被我凉了再热,热了又凉。等到他终于回来,往往已食不知味。      我懊恼,他揽着我的肩安慰:“我知道这是你很用心做出来的,很香,真的,只要是你亲手做的菜,就肯定是最香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很有规律,我可以天天心安理得地在一个准确的时间里等你下班,然后听你说‘你回来了’。”      他笑:“会有那一天的。等我们赚足了钱,就结婚。我会辞去兼职,只做朝九晚五,匀出多多的时间陪你。”      我等待着那一天。等待,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功课。      也许,这不该是一个学生的正常生活。可是,我爱他,甚至没有时间计较自己的付出与得到。爱便是爱本身,无所谓理智。      他充实了我整个的世界,他忽略的,我自己用相思来充满。所有的时间与空间,都只是为了他。我甚至怀疑,有一天自己的血型也会随着他而变成B型。      但是,这样的爱,也会有背叛。      第一次听人说江洋另有女友时,我震惊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我抓着对方的手问:“你看清楚,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那位记者同行有些发窘地说:“什么看清楚不看清楚的。不是我多事,我以为你早知道的,江洋和那个女歌手的事,在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这段时间江洋每天晚上录节目都用她的歌带做背景音乐,你自己没注意吗?”      我懵了,脚步虚浮地回到家,却仍抱着一线希望。我像往常一样,精心地做了四菜一汤等江洋回来,忍着泪,我一直坚持到他把饭吃完,才终于颤着声音问:“那个女歌手的事,是真的吗?”      江洋愣了愣,然后便很坦率地回答:“是真的,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现在这么红。现在,我们已经不大来往了。”      “过去的事?什么时候的过去?”      “认识你之前。”      那还好。我劝说自己原谅江洋不原谅又如何?我能够不爱他,放弃他,离开他吗?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看着江洋熟睡的脸,无休无止地流泪。我想象着自己同他分手的情形,只觉心如刀绞。      不,我是不能没有他的。我惟有祈祷上苍,让他能爱我如我爱他一样。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都渗透了对他的爱,除此再无其他。我并不相信他同那个女歌手现在真的再没有来往,但是,我不想追究。我害怕知道真相,我只有选择沉默。      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何时才是尽头   

  1990年夏,我大学毕业了。      我不打算找工作,因为江洋就是我的老板,照顾他便是我的工作。      那段时间他越发忙了,除了报社编辑和电台主持人的工作外,还兼了几家杂志的专栏主持。读者和听众来信一箱子一箱子地推回来,我被迫养成集邮的习惯,否则简直对不起那些邮票。      我其实也很忙,因为要帮他处理信件,帮他选歌碟,帮他查资料,帮他抄稿子。还有,为他做饭。      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过是做一餐他喜欢的食物,然后等他回家。      等、等、等,无止尽的等。      然而我等到的,是他又一次的背叛。对方,是个同当年的我一样单纯而聪颖的女大学生,江洋给我的解释是“情不自禁”。      可是,什么是情不自禁?我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当初与他的相识相爱;情不自禁地把那个女孩与自己互相印证;情不自禁地想象他们约会甚至亲热的样子。      我嫉妒得发狂,绝望中一次性吞下了整瓶安定片。      醒来时,江洋跪在我床前痛哭,他说:“你想让我心疼死吗?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你,就算我做错事,你也不该这样惩罚我!” 我也哭着,说我不是惩罚他,而是在惩罚我自己,惩罚我自己的痴情。      江洋更加泣不成声,他发誓以后不会再做错事,等我一出院我们就结婚。      可是他没有做到,就在我出院未满一个月时,他出差去广州采访,又与那个被采访对象——一个女企业家一见倾心了。      这一次,我连死的勇气也没有了。      我只是不停地流泪,我问他:“对你而言,忠诚真的是那么难吗?”      他沉默了很久,回答:“爱情与忠诚无关。”      他向我解释,他对我是真爱,爱到骨子里。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家,就坐落在我们彼此的心里。他偶尔会出门旅游,但最终总是会回到这个家。

而我,是他永远的妻。从感情上,他永远不会背叛我。至于行为,那不代表什么,就像握手,就像与异性喝一杯咖啡,他只是一时的身不由己。

两厢情愿的事情,他没有对不起别人,也不是存心对不起我。他说,只要他对我的爱是真诚的,我又何必计较?      我说不过他。他是著名的“铁嘴”,文笔好,口头快,思路活,理论多。当初我爱上他,也正是因为他的聪明与才智。可现在,江洋,我宁可你笨一点,平凡一点,只要你可以稍微忠诚一点。      我得了严重的忧郁症,每天疑神疑鬼,夜不能眠。只要江洋一时不在身边,我就怀疑他又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总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狂呼他,翻天覆地地要找到他。

他晚回家一小时,我便追根究底地查问,而且非逼他提供出证人不可。他照做了,我又怀疑他是与人串通了来骗我,证据越是充分我越是怀疑他做假。      江洋很烦恼,但他并不怪我,他说这一切都是由他造成,他说他把一个原本开朗活泼的我变得这样患得患失是他的过错。      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我出外旅游散心。      我们将第一站定在台州天台山。在国清寺,我看到了蔚为壮观的五百罗汉堂。

真没想到,平时每一尊罗汉单独供奉都是那样地威武庄严,可是当五百位罗汉齐集一处时,却是这般随便普通,他们或低着头打盹,或咬着耳朵窃窃私语,或着在伸懒腰,或仰着脸想入非非,分明一副红尘集会的众生相,怎么看也不像得道升天的仙佛。      江洋笑着说:“佛在人面前法力无边,威严无比。可是佛与佛在一起,不过如此。”      我心中一动,佛尚平凡,人岂无过?如果连佛都有平庸鄙俗的一面,我又怎可以要求自己的爱人完美。      我望着江洋,他早已看透我的心思,他拥抱我,说:“我不是佛,但是我爱你。”      这就够了。对我而言,他就是佛,就是神,而我是他永世的信徒。不论他美好、庸俗、成功、失败,我是他忠实的膜拜者!      之后,我们去了温州观音洞朝圣、夫妻峰留影、大龙湫沐浴、石门潭望月,然后,坐竹筏顺南溪江漂流而下,倚坐在他的怀里,我轻轻唱着新学的山歌。他笑着,对我指点江山。这一刻,我们真诚相爱!      你的错误不是我原谅自己的理由   

  江洋并未自制多久,很快他又有了新的情人。对此,我渐麻木,已经没有力气伤心。可是,我仍然不能离开他,仿佛吸毒的人,明知毒品可怕,无奈难以自拔。      在这期间,我认识了何远程。他是个画家,妻子是位风头与艳闻一样足的模特儿,常常传出风流韵事,这令身为丈夫的他非常难堪。      在一次酒会上,我们经人介绍相识了。隔了几天,他约我喝茶,席间忽然说起他妻子的事来。他非常地痛苦,我不得不安慰他,却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要她还爱着你,也计较不了太多了。

反正没有勇气离开,也就只有忍耐。”      那天,我们谈到很晚很晚,两个人都谈到了自己内心最深最隐秘的痛苦。从那以后,我们便常常约会,说一说生命的无奈与无助。然后,终于有一天,在江洋的又一次出轨后,我将自己的忠诚抛弃了。      在何远程的画室里,我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心底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就快要崩溃了。何远程为我画了一幅裸像,然后笑着说:“现在,大家扯平了。”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狰狞。      事情很快就被揭穿了:何远程自始至终就是在算计我。原来,他的妻子,那个香艳的模特儿最近所交的情人正是江洋,何远程痛心之余,便用了这招“以牙还牙”来报复。

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筹码。      当江洋惊讶地把那幅裸像放在我面前时,我羞愧得无地自容,第一个本能反应便是想推开窗纵身跃下,再也不要面对这一切。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中无比神圣的爱情被玷污了,变得龌龊而残忍。      我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疯狂地对着江洋喊:“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好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江洋忽然流下泪来,说:“我不怪你!”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又说:“我说过,爱情与忠诚无关,我知道你并不是想背叛我,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吧。”      我看着他,哭得说不出话来。不,不是的,我的行为,并不是为了证明他的理论。      他说他不怪我,可是,我不能不怪自己!      我竟然被人利用,我竟然失去原则,我竟然背叛自己的爱情。      那天,我打碎了屋子里所有能打碎的东西,包括我的心。然后,我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是什么令我们离爱情越走越远      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我们彼此的背叛,我向江洋提出分手。他说:“不,不是分手,只是暂时的分居,我们最终是要在一起的。”   

  一个月后,我一个人再次去了浙江,想沿着我们上次走过的路再走一遍,静静地想一想。      站在夫妻峰前,我感慨万端。曾几何时,我与江洋倾心相爱,究竟是什么令我们离爱情越走越远?      他的背叛,何远程的报复,我的不忠,一次又一次的错误,终于抹煞了所有的美好。      游戏爱情的人,终究会被爱情抛弃。      正在感慨,一位游客走上前对我说:“这座剪刀峰是不能停在一个地方看的,必须边走边看。”      我回头,是一位挺斯文的中年男子,我问:“这不是叫夫妻峰吗?”      “这会儿叫夫妻峰,等一下就不是了。”      “山名还有这会儿等会儿的?”      “不信?那你跟我走好了,我边走边指给你看。”      光天化日,游人如织,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观赏风景,是应该有人指点的,不然会失去很多趣味。我跟在他旁边,他告诉我,他姓陈,是台商。      “你来自台湾?”      他笑了:“不是台湾的台,是台州的台,台州经商的,不就是台商了吗?”      虽愁肠百结,我也被他逗得笑起来。这时,他停下了,指点我向上望:“现在你再好好看看这座峰。”      原本并连的两座峰在这个角度看已经分离开来,一边壁立,一边微弯,就像一把大剪刀。我轻轻叫起来:“真的是剪刀峰啊!”      再走一会儿,驻足看时,峰形又变了,这回,像一只大狗熊张开胳膊在拥抱蜂巢。陈先生说,这叫“狗熊偷蜜”。      再往前走,山峰更加变幻莫测了,一会儿是“一帆风顺”,一会儿是“含苞待放”,一会儿又是“昭君出塞”。时而如鳄鱼,时而如犀牛,时而又如啄木鸟。      我几乎被这千变万化的峰形弄糊涂了,陈先生笑着说:“何止你,连清代有名的词人钱宾王都被弄糊涂过,还写过一首诗,说是‘百二峰影名不同,此峰变态更无穷’呢。

所以这座峰是不能够轻易叫做‘夫妻峰’或是‘剪刀峰’的,因为从不同的角度看,它有不同的形象,不同的名称,必须完整地了解,才会真正清楚它的本来面目。”      我更加恍惚,一时弄不清他是在说山还是在说人。      我真正了解江洋吗?真正了解自己吗?      只听陈先生轻轻说:“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真正走近我,完整地了解我。”      我望着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让我们专一地爱一次吧      1997年底,我同陈先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也许,我并不是很了解他,但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慢慢走近他,走近婚姻。      婚前,我并没有通知江洋,我是突然从北京失踪的。他从我父母那里,听说了我结婚的消息,但是,没有人告诉他我究竟嫁给了谁。我所有的朋友,都对我涅般的爱情深表同情,联合起来一致瞒住他。朋友们说:“江洋是你的炼狱,你一天不能真正离开他,一天得不到快乐和平静。”      但是今年5月,他终于还是在我化名发表的一篇文章里感受到了我的信息,然后通过编辑得到了我的地址。      无奈,我们对彼此实在是太熟悉了。      而结婚这三年中,我又何尝忘记过他。我的文字,我的故事,处处渗透着他的痕迹。即使分开那么久,我仍然生活在他的影子里。      当接到他的电话时,他只是轻轻地“喂”了一声,而我早已泪流满面。几乎是不经考虑的,我立刻答应当晚在杭州见面。      老公去外地谈生意了,我抓了一把现金拿起手袋便出了门。不耐烦等长途客车,我直接包了一辆的士,要他以最快速度赶到杭州。      江洋在湖滨“青藤茶馆”等我,这里也是我们的旧游之地。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们曾计划将来退了休,可以在西湖边买座房子,也开一家“青藤”一样的茶馆。      一转眼,6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不敢想象见了面该说些什么。一路上,我不住地想,他老了吗?瘦了吗?他又遇到心爱的人了吗?他过得可好?

可是,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忽然什么也不想问了。我们彼此相望,所有的相思相念尽在不言中。然后,我低下头,流泪了。      江洋真的老了,也瘦了,他好久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我错了。”      我更加哽咽。      两杯“绿牡丹”已经凉了,可是喝茶的人,仍恋恋地不肯离去。      一直坐到“青藤”打烊,江洋站起来说:“我们去西湖边走走吧。”      西湖之畔,清风徐来,将人的思绪情不自禁地牵引向800年前发生在断桥上的那场邂逅。断桥依旧,送伞的人却去了哪里?白娘子的悲剧,也正是为了许仙的不忠吧?若不能慧剑斩情丝,终有一天,我也会被镇在道德的雷峰塔下。      江洋站住,低头轻轻问:“跟我回宾馆吧。”      我看着他,知道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故事。可是,不可以!我已经不忠于自己的初恋,我不能再不忠于自己的婚姻。这一刻,我痛下决心:即使曾经的爱刻骨铭心,我也必须以刀、以斧、以鲜血,剜尽洗清对他所有的记忆。      我们,缘尽于此!      我想起我的老公,他说过,要让我慢慢地了解他,他会给我一生的时间。我答应过他,答应他学习了解、学习忠诚、学习专一。      我终于抬起头,清晰地告诉江洋:“让我们,学习专一地爱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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