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忠犬八公的故事》《导盲犬小Q》到《狼图腾》《奇幻森林》,近年来动物题材的影片越来越多地活跃在影视荧屏上,他们大都展现了人类和动物之间爱与陪伴、磨砺与成长的故事,凭借跨越物种的真挚情感圈粉了不少观众,观影队伍也逐渐壮大。但在动物题材电影逐渐走红的同时,其拍摄背后存在的人道主义问题也渐渐浮现,比如近期网上就爆出某主打温暖纯爱治愈系的动物题材电影疑似在拍摄过程中强行把演员狗推入激流的“虐狗事件”,该影片因此遭到了部分爱狗人士的强烈抵制,还引发了有关动物题材电影中动物保护问题的争议。
总的来说,国外在拍摄动物题材电影中的保护制度相对完善,好莱坞电影就有一条铁律,拍摄途中不能伤害动物。凡有动物参演的电影都须接受人道协会的监督,我们在大多数国外动物参演影片尾声也都能看到的人道协会“没有动物在此片拍摄过程中受到任何伤害”的认证标志,在《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中,电影最后还写着“没有龙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受到伤害”,虽然只是一个彩蛋,但由此可见人道协会对动物题材电影的监督已经起到潜移默化的引导作用,动物保护问题越来越被公众了解和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良好的大环境下,还是有一些剧组冠冕堂皇地开出了空头支票。比如某曾获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摄影奖的奇幻动物题材电影中就爆出老虎演员险被淹死的事件,导演也差点受到动物保护组织的追责,而该片片末仍打上了“未伤害任何动物”的标志。还有某经典魔幻系列大片,在拍摄中有27只包括山羊、绵羊在内的动物因为脱水、过度疲惫、溺水等原因死亡。在这些血淋淋的数字面前,保护制度和人道监督还是略显苍白乏力。
相比之下,缺乏官方监督的国内动物题材电影在动物保护问题上更是不容乐观,类似这样在拍摄途中涉嫌伤害动物的事件绝对不在少数。某剧组在拍摄军犬题材的抗日战争片时,为了画面效果的逼真竟真的把一条屡立军功的警犬绑上炸药炸死,而更另网友气愤的是如此有悖人伦情理的事在多年后仍被导演组当作谈资在电视节目上侃侃而谈。在某新版四大名著改编版电视剧中,为了营造大气恢弘的战争场景,一些战马经受了被火焚烧、砍断肢体、炸翻等等惨绝的对待,全剧拍摄过程中有6匹马被折磨死,有8匹马因过度惊吓恐惧而疯掉。此外,网上还时不时爆出某剧组在拍摄时生生把马匹推下了山崖、某剧组又用几十箱炸药炮轰上百只雉鸡等等事件,比起因“艺术”而“献身”的动物们,更让人揪心的是主创们淡薄的动物保护意识和几近冷血的处理方式。
黄永玉在自序《人真不是个东西》里写说:人喂小鸭小鸡好玩,养大了杀了吃了。鸡鸭临死前被卡住脖子的时候,不信人和它有这种生死关系。仁者感万物灵性故不忍杀生,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为了自身的繁衍而食用其他动物尚不能称作是理所应当,那么仅仅为了娱乐又或是所谓的艺术效果,又怎能漠视生命,让无辜的动物演员们“被献身”呢?更遑论有些主创团队以善之名,行恶之实,打着保护动物、传递人与动物之间温暖情感的营销口号,在实际拍摄中却背道而驰大行伤害之举。若说艺术最终呈现给观众,是为了被看见、被认同,那观众们又能否接受这包裹着层层外衣的“血馒头”?
所幸,我们身边还有越来越多的“不伤害动物”的承诺正在慢慢地成为实际行动,而不仅仅是影片结束时字幕里的一句难辨真假的认证。纪录电影大师雅克·贝汉自然史诗级的记录大片《地球四季》中完整地展现出了动物在大自然中的性格故事,在大量的拍摄取材过程中没有伤害过一只动物,没人为左右过他们的生死,完成了对大自然最质朴也是最真诚的献礼。年中法合拍影片《狼图腾》中很多触目惊心的动物伤亡场景,都是使用剧组耗费大量时间和心力,精心制作而成的动物标本,为了照顾影片的狼演员,剧组还从国外聘请了专业的驯狼师,动物演员俨然成了全组最“大牌”的明星。还有中国自己的动物题材电影《血狼犬》,导演组潜心磨砺,七年养狗训狼,根据动物习性特点修改剧本40余稿,在严寒暴雪的极端自然条件下配合动物演员反复拍摄,最终实现了不靠特效的全动物镜头实拍,以真实震撼的场景向观众展现了充满悲壮和血性的大情感。虽然拍摄过程很艰辛,但全组人都始终秉承决不伤害动物的原则,拍摄过程中没有一只动物受伤或死亡。
丑怪裹挟着崇高,黑暗与光明相共。与其去咒骂黑暗,不如一起燃一束光。中国动物电影一路走来,经历过困难重重也有过负面和黑暗,但值得欣慰的是仍有越来越多的主创团队,满载着情怀与感动,呈现了一部又一部的震撼人心的佳作,虽然仍任重道远,但相信在这些正能量影片的影响推动下,中国动物电影一定能有一个更温暖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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